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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存方式，别人可以看不惯，却没有理由去指责她。

“我好不容易活到十六岁，便忙不迭地跑到江湖中。可是江湖中人并不比寒毒宫的人好，四年来，我只认得甄娘子一个有趣的人。别的男人，既无耻，又无趣，相比之下，寒毒宫的人可爱许多，至少，他们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要害你。”

夏宣清对她的话无从评判，只宽慰道“杭姑娘，这世上每个地方的人其实都差不多的，谁也不会比别人好很多，谁也不会比别人坏很多。江湖中的好人也不少，譬如沈公子、叶掌门那样的人，还有赵大哥赵二哥，他们都是极好的。只不过之前你没有遇到罢了。”

杭语薇道“你是不是想说，之前我交朋友的办法不对”

夏宣清的确有这样的看法，哪有先引诱别人再谈交情的做法，这不是疯子么可是这样伤人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在想，也许杭语薇这样从小就对周围的人心存戒备的人，有一些古怪的习惯，也是可以理解的。

杭语薇道“我想有个朋友，那种对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对他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朋友，哪怕只有一个也好。不知道，你是不是。”她看着夏宣清，将头靠得更近，“你敢不敢亲我一下”

夏宣清嗅到她身上淡而醇厚的香气，只觉得手心有点出汗，看着她道“这样不好，交朋友不是这样”

杭语薇抓住他的手，道“你怎么出汗了，难道你从未亲过女人么”

夏宣清攥紧双拳，将头偏向一边“如果，我不是你希望的那种人，你不是会很失望”

杭语薇淡淡道“那也没什么，我希望的那种人本就罕见，我已经习惯失望了。”她的眼光既失望，又不屑。

这种眼光最容易激怒一个少年。

夏宣清果然不再说话，凝神看了她片刻，终于低下头，在她双唇上轻轻印了印。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坠进了香软的云朵，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柔润饱满的双唇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杭语薇将头移开，看着他红红的脸，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似悲似喜，死嗔似怒，却别有一番风情。夏宣清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不觉愣了。

事实上，杭语薇心里是有些失望的，因为她真的无法从夏宣清的眼里看到一丝丝欲望，这令她第一次对自己无往不胜的美貌和洞察他人心理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她看得出夏宣清从未亲近过女人，自己越是装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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